MRT

ao3: Ninawan

谁也不是,谁也不当

#恶灵附身#Sebjo#刑#1#

*删减,原文拗三Ninawan

 *我写塞乔非常摆烂,如果爱吃可以过来跟我口嗨。   



    塞巴斯汀打开房门的时候看到乔瑟夫站在那里。他手里拎着一把湿漉漉的雨伞,肩头覆着几粒水珠,他呼出的白气飘散开,又化作一团轻雾贴上他的眼镜镜片。

    很冷吧?他问,然后自动向后退了半步给他让出一条路。乔瑟夫却站在原地不动作,只是抖了抖雨伞,低头将它整理好握在手里。塞巴斯汀不解,他伸手想要接过他的伞,却被闪身躲开。僵硬的沉默一时占据了整个门廊,直到乔瑟夫抬起眼睛看着他,开口说出今晚第一句话:

    塞巴斯汀,我们需要谈谈。

    当然可以,他耸耸肩回答,进来。

    但乔瑟夫像没听到似的自顾自往下说:我们得停止这样。

    塞巴斯汀重重地叹了口气,看着乔瑟夫。他一直都这么严肃认真,而他甚至已经猜到他接下来要说的话。塞巴斯汀并不觉得那些有什么,或者说他不是特别介意。于是他上前半步搂过对方的肩膀把人硬是带进室内,接着在后面顺手关了门。他把湿乎乎的雨伞从他手里拽下来丢到一边,盯着乔瑟夫说:“你不冷,我倒是冷得很。”

    乔瑟夫蹙眉看他,张口欲言又止。然后他挣脱他的触碰,就像一如既往的那样再次妥协了塞巴斯汀的做法。他把冰冷的双手放到嘴边焐热,一言不发地跟在他后面坐进了餐厅的椅子里,他的搭档随后坐在对面,递给他一杯热茶。乔瑟夫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茶匙,等了快两分钟才重新开口。

    “我们得停下。我不能再继续这样了。”

    至此塞巴斯汀已经非常清楚他说的是什么。所以他只是回答,好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他朝他露出一个笑容,“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就怎么做。”

    乔瑟夫又沉默了。他面色凝重地看着杯子里的茶,就好像它们正经受天大的苦难。塞巴斯汀耐心地等着,他始终看着他,看着他最后摘下眼镜,疲惫地把脸埋进掌心里;他这才站起身来绕过桌子朝他走过去。只是那人在抗拒,塞巴斯汀还没做任何事他就开始向后躲,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。

    “你看起来太冷了。”他只好稍微拉开些距离,“我去找毯子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。”乔瑟夫从椅子上站起来,利落地推眼镜,“我现在就走了。谢谢你的茶。”

    “乔,你甚至没喝一口。”

    “晚安,塞巴斯汀。”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盯着桌面,接着头也不回地转身向门口走,不等他走出餐厅就踉跄着扶住门框,哐当一声栽倒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塞巴斯汀骂了句脏话,差点把椅背捏碎。

    乔瑟夫最后还是被裹进塞巴斯汀的被子里扛到了床上。似乎昏过去的原因是发烧,从雨里过来的时候他身上太冷,塞巴斯汀没注意到本已经高得离谱的温度。他把他从地板上抱起来搂进怀里,听到他似乎在迷迷糊糊地梦呓,塞巴斯汀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,但他能意识到自己的腹部在抽痛。他抚摸乔瑟夫的脸颊,捋顺他的刘海,说:抱歉。

    他给他的妻子打了个电话,大雨中不好转移病人,姑且先让他睡在这边,若是情况恶化他会负责把人带去夜班急诊室。乔瑟夫的妻子对塞巴斯汀表示感激不尽,他在对面电话的背景里听见小姑娘的声音,才恍然意识到乔瑟夫也有个女儿。他的搭档已经扮演着家长的角色,这让塞巴斯汀突然有点割裂感,甚至冒出了某种不可理喻的占有欲望。自己或许该下地狱。塞巴斯汀想。他一直对一位丈夫和父亲的婚内出轨视而不见。

    床上躺着的人一时让他束手无策,他琢磨自己究竟还能不能睡在他旁边——鉴于他的搭档刚刚才严肃拒绝了他,塞巴斯汀决定还是多留些空间。于是他只能选择睡沙发,第二天凌晨则在地板上被冻醒。他冷得睡意全无,看了看表,三点。塞巴斯汀只好头痛欲裂地起身去房间检查,乔瑟夫似乎始终昏沉,他安静地躺在被子之间,脸颊覆着一层病态的绯红,没戴眼镜,黑色的睫毛搭在他的下眼睑。他差点没忍住吻他,又因为不知从何而来的顾虑及时阻止了自己。

    直到昨晚塞巴斯汀都以为这一切只是对乔瑟夫的自然反应。看在上帝的份上那是他多年的工作搭档,他们信任彼此,在各种各样的危险任务里相互托付性命——他当然从未对他有过任何额外的想法,直到乔瑟夫毫不吝啬地给予了他一个意味不明的亲吻。

    那感觉该死的好。

    所以塞巴斯汀没有拒绝,他也不介意肢体触碰,以至于事情就这么顺其自然地发生了。


(此处删减)


    他在床边坐下来,伸手摸病人的额头,温度还是滚烫。他隐约觉得应该采取点措施,但塞巴斯汀对于照料他人的常识几乎寥寥无几,况且长久独身让他已经快忘记了“担忧”这种实打实的感觉。乔瑟夫皱了皱眉毛,偏头去贴塞巴斯汀的手。后者还以为他苏醒了,仔细看才发觉那人仍在梦中,他低声哼哼,翻身抱着枕头把脸半埋在里面。

    “乔瑟夫?”他轻声叫他,“稍微醒醒。”

    但是他反倒枕上塞巴斯汀的掌心。他于是顺势捧起他的脸颊:“乔。你该吃点药。”

    乔瑟夫模糊地应了一声。三秒钟后他终于睁开眼睛,又过了十几秒才认出面前的人,然后立即把他的手推开了。他试图撑起自己的身体,扶着床头用肩膀靠上去,塞巴斯汀识趣地没有帮忙。乔瑟夫的眼皮似乎折成了三褶,让他看上去更加憔悴;塞巴斯汀盯着他看,不确定是不是应该等对方先说话。

    很快乔瑟夫就咳嗽两声,音色沙哑而温和:“我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你昏过去了。”他回答,“外面雨很大,所以……”

    堕入沉默。塞巴斯汀突然感到不合时宜,他觉得对方大概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,所以没必要再费口舌。半晌,乔瑟夫再次开口:“我睡了多久?”

    “五六个小时。你还在发烧,待会我去找药。”他注意到他干裂的嘴唇,“明天我帮你请了假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他捏着鼻梁用气声说。

    塞巴斯汀吸气,在床沿挪了个姿势。乔瑟夫全程好像在和自己的手套对话,垂着眼皮不肯抬头看他一眼;他当然理解,现在还留在这里本就不是他搭档的意愿。好吧。塞巴斯汀思忖,他们刚结束了一件早就该终止的事情。他起身朝门口走,快要出去的时候听到乔瑟夫低声喊:

    “塞巴。”

    “嗯?”他扶着门框转身,遇上对方的目光。那一瞬间他真的希望他说反悔,只需要一句话。只需要一句话塞巴斯汀就会立即回去,抱他,吻他,把他按回床上。他甚至已经想象出来那团诱人的、滚烫的体温窝在自己怀里是什么感觉。他站在原地等待——继续等待,直到乔瑟夫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:

    “塞巴……我的眼镜在哪?”

    塞巴斯汀隐约觉得死刑已经执行。他把视线从乔瑟夫乌黑的双眸里移出去,落到床头柜上,他的深色板材眼镜安然躺在那里。就在他的手边。接着乔瑟夫拿起它低头戴好,等到他视野清晰再次抬眼的时候,房间门口已然空无一人。


-TBC-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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